第(2/3)页 几人进了内室。 卓祺然与申思远都立在屏风外 申思远忽然道,“驸马如今生死未卜。” 卓祺然脸色骤变,“为何?” 申思远摇摇头,“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。我说这话是想告诉你,咱们要不惜一切代价,保住公主性命,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。” 卓祺然凛然,颔首表示明白。 他此生桀骜,从未真正服过谁。但驸马是他唯一心悦诚服之人。 除了因为驸马痛杀宛国人,还因为其选择“我死,她活”的逆命蛊。 寒光闪过,三棱银针已刺入食指商阳穴。血珠顺着鎏银针槽滚落瓷碗,在清水里绽开丝丝缕缕的朱砂纹。 卓祺然将瓷碗递给梁雁冰,“逆命蛊用我的精血养了九年,用银针刺破公主手指的商阳穴,沾上我的血……” “你就能感应子蛊?”梁雁冰突然攥住他手腕,三根银针不知何时已抵在他脉门,“卓大人!这等要紧事你竟现在才说?” 针尖挑破的皮肤上,赫然露出蜿蜒如蜈蚣的旧伤——正是每年取心头血养蛊的痕迹。 卓祺然闷声不应,淡淡抽回手,转了个话题,“我刚从戚州回来。我去问过早前入蛊的那对夫妻的后人,说他也是过了孕期日子才得以出生。” 梁雁冰和申思远闻言重重松了口气,异口同声问,“那人可生得康健?” “康健,底子比普通人要好,寻常风寒脑热症,不用吃药也能自愈。”卓祺然答得详细,“原本那妇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,后来也靠着蛊度过了危险。所以,我养的蛊,不坏。” 最后几个字,多少有点傲然。 申思远拍了拍他的肩,“我们信你。往日言语有所冲撞,对不住。” 他是个分得清大是大非的人。他一是看得出卓祺然在极力证明自己养的蛊不是坏东西。二是存了稳住对方的心思,让对方在这种节骨眼上一定要尽心尽力。 卓祺然被上级这么一拍,反而弄得有些扭捏。被人误解惯了,忽然得到尊重,令他不适。 梁雁冰也收了银针,朝他行了个端庄的万福礼,“卓大人见谅。” 她也存了跟申思远一样的心思。她比卓祺然职级品级高,却放下身段道歉,可说是很有诚意了。 卓祺然耳根子微红,“开始吧。” 梁雁冰将瓷碗端进了屏风内。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卓祺然终于有了感应。 第(2/3)页